目前分類:一段恐懼的描述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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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L的最後一次任務被分配到了午夜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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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天清晨,喬從漫長的噩夢中醒來,感到不尋常的口渴。他從床上坐起,感覺到了自己麻木的肩膀,麻木感從頸後通向腰下,在股椎間連貫直達雙腿;他感到後片身子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,他試著扭動自己的身子,想像著血液重新注入麻木的肌肉,但僵硬的背脊卻只能在床板上碰出沉悶的厚響。這一身體異樣雖然從未發生過,但卻也不難自既往的生理知識中找著解釋的理由;過度的疲勞、感冒等等都是足夠讓人安心的理由,而倘若腦中猜測任何更為嚴重的症狀,那也能讓人輕易地找到不相符的要素,經由驗證予以排除。

  「我想我只是太疲累了。」他安慰自己,決定重新躺回床板上,卻發現自己無法順利臥下。這次他感覺到自己背心有塊硬物,硬物在床板上碰撞出清脆的金屬聲響。「這是什麼?」他想,試圖摸清楚背後的硬物,卻發現自己的手無法彎到背後。不過同樣地,發覺無法彎曲的手,似乎也不是能夠令人一把跳下被窩,開始大聲慘叫的現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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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們為什麼又走到了書架前?我說。你卻深深相信,當思緒凝固時,沉浸在別人散發出的智慧氣氛中,是必要之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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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正在作夢。不過並不懷疑自己正在作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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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正站在懸崖前,一把抓住了眼前的男子,試圖阻止他自懸崖邊一躍而下。他回頭皺著眉頭,將鼻子與嘴唇扭成一團,顯示著他對當下情景的困惑。我只好繼續緊抓住他,一面思考著合適的語氣與勸誘,勸誘他打消跳下懸崖的念頭。不過男子並沒有出現我所想像,正常人該有的奮力掙扎;他只是靜靜地盯著我的眼睛,在眼前不停地扭動他細小的眉毛。過了數分鐘,雖然著想到自己這一切作為很可能只是無謂,但我還是盡可能地搜刮了說服了理由。

  「為什麼要尋死?」我說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柔和,以免過分刺激了他堅決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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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K突然自人群中驚醒,發覺自己正置身在熱烈的掌聲中。掌聲從四周湧來,讓K不禁想起暴風眼中的小船;而他,K,則是獨自拉著桅杆繩索的船伕,眼望四面外頭翻翻滾滾的風暴,讓風暴將自己與孤舟囚禁在一片寧靜的藍潮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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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巨城立在懸崖上。從城上向周圍平原環望,外頭草原直蔓延到了天邊盡頭。是誰決定要在這裡築城,又是誰建築了這麼一座巨城在懸崖上,城裡的人們卻從來沒有人說得出口。立足在這麼一片青翠的大平原上頭,巨城因年久失修而導致的毀敗就更加顯眼;每當日光灑落,照亮巨城每一分細紋與裂痕,巨城看上去更加黯淡了。

  男孩住在巨城裡,男孩住在高牆上。男孩喜愛獨自站在高牆上,對著溫暖的陽光眺望遠方,眺望遠方的草原,眺望遠方的海洋;男孩喜愛躺在冰冷冷的街道上,傾聽流竄街道口的山風呼嘯巨響,傾聽街道人群推著推車匆匆忙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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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們能夠輕易地發覺現象的發生,卻極難察覺它所來自的開端。就喬的同事們來說,他們始終不能理解喬的詭計是從何時開始的;對於喬而言,開端則始於一件微不足道的細節。此時,喬正試圖爬上到達樓上的階梯,但並不希望任何人發現他上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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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被補捉離大海以前,我熱愛在三千呎深的水底泅游。這裡沒有陽光,唯一的光點是自己與周圍的親愛的老朋友。噢,或者更該說「老點心」,但這些老愛在頭頂著一盞亮光的老朋友們,有著堅硬又多刺的身子,咬起來喀滋喀滋著響,著實讓我難以下咽。

  比起他們,上頭水域的另一群就美味許多了。只是他們總愛在我大手撈住他們前,一個漂亮地扭身溜得遠遠,連銀光都不留下丁點。根據《打獵守則》,這時該做的就是細心的等待,悄悄地從他們的死角接近,再奮力往前一撲配著長手一捲才有足夠的機會得手。到底是誰教我們這麼做的?我想不會是我的父母──他們離開得太早了,連我能長上幾呎都沒能親口告訴過我。我想,當獵物在餓壞的自己面前一再地逃走,而自己始終只能瞪著眼瞧著他們的尾巴時,就不能不想出點腦筋用點偷襲的法子。這至少比起餓昏頭的同類們,試圖攻擊起大鯨魚,卻成了別人可口的餐點來得穩當許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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